启功临王虚舟集柳书《反经箴》32.5cm×603cm绢本
卖价:RMB4,730,000(约17.63直尺)
乱倒之印
一次,启先生为他人题词后,按照惯例署名、用章,没想到钤印时颠倒了,局外人莫不痛惜,也不方便请先生重新写过一幅,只能安慰:“没事儿,没事儿。”老先生顾左右而言他,又拈下笔在钤印旁补好一行大字:“小印错乱,盖表对人乱倒之义也。”因此举座重欢。
妙解执笔法
启老先生授课时,曾有些人递条求教执笔法与书法艺术好坏之关联。先生表示:“以执笔法观点书法艺术孰优孰劣,较难以理服人。例如在街上买包子,你光看小笼包品质,管那厨师是站在那里或是坐下来捏,是五指捏或是四指捏的呢?那厨师过来说‘有时候站在那里,有时候坐下来,我就是左手三个指头捏的褶’,你还是买还是不买?右手三个指头捏褶的小笼包立刻就不香?我们先要弄清楚:是吃包子,还是吃技艺?四指或是五指握管,都分别颇有道理,但是最终就是看著作水准。科学发展观了,不确定哪一天研制出苏、黄、董、米怎样挥笔的,假如恰巧不符合认为那个执笔法,该怎么办?总不可能把他从书画史上辞退了啊?”这话浅显易懂,大道理却讲的切切实实。老先生活泼可爱的构思、超过常人的视角,别具匠心的看法流露出一种卓尔不凡气质。
自撰墓志
启功非常幽默,且为人正直很谦虚。“中小学生,副教授职称。博不到家,专不透光。名虽扬,实不足。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没后。丧犹新,病依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此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这也是启功66岁那年所写的广为流传的《自撰墓志铭》。
鸟乎
亲戚朋友看到启老先生一直关心地问道:“您最近身体怎样?”老先生常回应:“鸟乎了。”青眼有加的人往往莫名地询问:“什么叫鸟乎?”老先生则笑眯眯地回答:“便是差一点就乌乎了!”
惟妙惟肖
一次,启老先生携亲朋好友前去济南市长清区县灵岩寺参观考察一个雕像馆,见到寺前有某大艺术家的题字云:“灵岩名塑,天下第一。平凡而不平庸,惟妙惟肖。”老先生感觉此四句话互相不联接,词意若隐若现,也不琅琅上口,“顽皮”之情又溢于言表,就对追随者说:“还可以在每段后边各加一字,改成‘灵岩名塑——馆,天下第一——展。平凡而不平庸——身,惟妙惟肖——眼。’”众皆哈哈大笑,莫不钦佩启老先生之灵巧机敏。须声明是指,老先生与其著名画家从未有过隔阂,这般修改,实属文人墨客中间友善的“搞怪”罢了。(节选自《启功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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